2011/06/15

在家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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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

其實我並沒有如想像中離開這麼久,永和還是像永和,江南街還是江南街的樣,這個城市還是一樣悶熱、黏膩、吵雜,無限迴圈的新聞也依舊惱人。讓人驚訝的反而是那份「依舊」。

接著台北火車站就給了自己一個巴掌,那是塊讓人永恆迷失的百慕達三角洲。

樓房都堆得高高的,把涼風擋在外頭。汗冒出了毛孔就蹲著不動了。包在肌膚外頭,和溫熱空氣融成一層果凍。

然後雨下了下來,絲毫不停歇地號啕大哭了五天,沖走了襖熱,換來舒心的涼爽。此時才知雨鞋的好,乾爽的重要。

漸漸地

過馬路開始恢復銳利眼神,機靈地左右觀望,然後殺氣騰騰地與車爭道;丹田開始發揮效力,喉嚨不再說兩句話就沙啞,嗓門大了起來,耳背的情況也減輕了。每一餐能塞進嘴裡胃裡的食物越來越多,雖然一天24小時從未感到飢餓過;身體的份量因此沈重起來。

日子轉動了起來,像久未使用的生鏽電扇,從緩慢啓動終於進入正常轉速,然後越轉越快、越轉越快。

這次我知道了,雖然心靜自然涼比較環保,但台北太熱,電扇轉太慢生不出涼風,轉太快馬達卻會冒煙燒壞,只好一面踩煞車,試著用足夠的轉速生活著。

然而記憶中美好的食物大多不再美好,包子裡只剩肉末,肉湯其實是味精,燙青菜裡有股過期的臭油味,放眼望去小吃攤上的食物不是奄奄一息、就是裹上了人工的糖衣。

終於

到了離開的日子。不再像以往大肆購買補給、使勁消費。斷斷續續購入的書籍瞬間就塞滿半個背包,再加上中藥、幾種必備的醬料,竟也糊裡糊塗裝了將近六十公斤。

打包完畢,下廚準備一頓晚餐和兩邊家人一起享用,連心情都還沒有收拾好,就忙忙亂亂地上路了。

於是心就這麼地留在那兒了,留在我的家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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試著用沾水筆色鉛筆重繪《大家都在講手機》,花了不少時間力氣,但不知是否顏色太雜,沒有很滿意這個效果。果然還是不太會用色鉛筆呀!也不像顏料可以調色,總覺得有諸多限制。

沾水筆、水性色鉛/法國插畫紙/27.1x19.7c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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